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搖——晃——搖——晃——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

漸漸的。“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

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林業覺得那個阿姨很可憐。現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不對勁。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蝴蝶從體驗世界升到A級世界，一共只花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在所有玩家中都是非常夸張的速度。”三途道。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

“砰”地一聲。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可是。

但這不重要。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蘭姆’點了點頭。

“我也是紅方。”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

是秦非的聲音。秦非眼角微抽。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

……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

“現在，想參加的人來我這里報名。”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