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蘭雙眼空空地凝視著前方的空氣,好像想要越過這片透明而無形的虛空,遠遠看清某個人的輪廓似的。穿過提前打通了關系的垃圾門,秦非終于成功抵達了自己的新住所。
“排名在最后10%的動物們,我們必須很抱歉地通知你們,你們將會被取消繼續待在游輪上的資格。”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秦非詫異地看著彌羊。
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
這么聰明的規矩,秦非實在想不出,會是黎明小隊里的誰想出來的。秦非看著亂做一團,氣氛卻已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的玩家們,在心里暗暗點頭。
散發著熱意的頭顱滾落在雪地上,黏膩的□□和血將地面染紅。
當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
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掄起他的拳頭,砸在怪物臉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恐懼。林業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律的間隔。
但薛驚奇對誰都很和氣:“宋天和崔冉,還有三個領了保安任務的玩家,他們進樓里去了。”沒有盛放著廚余垃圾的垃圾桶, 也沒有堆得遍地都是的塑料瓶和紙箱。“菲……”
“女孩驚恐萬分,極力掙扎,男友卻告訴了她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他們在山登第一天遭遇山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他拼命從山崖下爬回營地尋找女孩,看見的卻是隊友死而復生的一幕……”他今天是沒有想到晚上會出這種事。他想讓秦非別講,他有點害怕。
圓形傷口有拇指大小,像是用錐子扎出來的,傷口很淺,可每處破損都缺失了一小塊皮肉。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幾分鐘后,太陽徹底落下。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
鬼火發出了發自肺腑的吶喊:“快跑快跑啊啊啊啊啊!!”少年又把手臂纏上來了,這次他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秦非的肩窩里,深深吸了一口。
解剖臺上的倒霉蛋只覺得,自己現在宛如在死海中浮沉。那郵輪工作人員為什么不把這些說清楚,而是簡單直白地一刀切,寫下了嚴令動物進入閾空間的規則?但今天!
彌羊有一瞬間的錯亂, 難道眼前這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腦子真的有點毛病?
林業卻看了一眼秦非。有些房間允許多人游戲,而有些房間則在有一名玩家進入后就緊緊關上了門。秦非打量了他片刻,驀地心中微動。
他雖然沒有睜眼,但光聽聲音也已經對來者有了猜測。
為首那個工作人員中舉起手中的桶,示意一切準備就緒。似乎只要一步踏入,便會永遠迷失在其中。
“咚”的一下,十分突兀地砸在了女鬼的頭頂上!似乎是刁明出了狀況,其他人都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什么。老保安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伸手指了個方向。
祭壇這種東西,應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剛才——”青年不懷好意地挑起話題。“喂,你——”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在這短短10分鐘時間里,秦非使出了渾身解數,最終將比分控制在了8:2,房間8他2。
“能解凍嗎?”秦非歪著腦袋,盯著“自己”看了半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彌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
薛驚奇一愣:“……就前面這棟居民樓啊。”那是個小姑娘,看著不過七八歲光景,起跳時毛茸茸的辮子一甩一甩。
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還有另外其他幾張圖,從模糊的像素和右下角的水印可以得知,這些全是孔思明從瀏覽器上搜索保存下來的。沒被副本的精神污染搞死,反而快被雪地悶死了!!
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
說起來,亞莉安一直很吃秦非的顏。王明明的爸爸拍了拍秦非的肩:“房間里,放著爸爸媽媽最喜歡的玩具。”當時在甲板上,這少年與秦非對視了一眼,那雙看向秦非的眼睛里分明寫滿了陌生。
玩家們三三兩兩,結伴離開。“哈哈哈哈哈!!”烏蒙毫不客氣地捧腹大笑。
谷梁:“問題很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密林迷惑,只有他能保持清醒?”末位淘汰。
“彌羊大佬!”陶征有點驚喜。能在副本里和偶像面基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作者感言
NPC說話的聲音不輕,老虎他們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