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zhèn)ピ僖舶崔嗖蛔。堕_嗓子嘶吼道。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diào)。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完了!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
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nèi),光線卻好極了。青年在大巴車上向他點頭微笑的樣子、在禮堂中低聲提醒他注意不要違反規(guī)則的樣子、不久前 他不顧自身危險沖向林業(yè)的樣子,在蕭霄腦海中匯聚成一幕幕連貫的畫面。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huán)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這個副本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jīng)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xù)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秦非垂眸不語。一般來說,祠堂作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與某個家族共生的。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chǎn)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它們越是表現(xiàn)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
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yè)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nèi)。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
徐陽舒快要哭了。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nèi)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
這樣竟然都行??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nèi)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
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人的精力有限的,秦非曾經(jīng)見過有些人,在身體的一部分殘缺以后,另一部分就變得十分敏銳。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祂這是什么意思?
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可卻一無所獲。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jīng)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
蕭霄:“……”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你可真是……”
作者感言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