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啪嗒!”“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
……“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向往:“黑羽是規則世界四大公會之一,主會成員大多活動在B級以上的世界,幾名核心成員更是最早進入S級世界的超級大佬。”
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
……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好的,好的。”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沒有!
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臥槽……”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憑什么?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鬼火。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這樣說道。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
作者感言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