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你大可以試試看。”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出聲音來似的。
鬼嬰:“?”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了話。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熬一熬,就過去了!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三途一怔。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這個12號究竟有什么魔力?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有什么問題嗎?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不對,不對。
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一個可攻略的NPC。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畢竟,懲罰本里的所有主播,全都死在王明明家的客廳了。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秦非收回視線。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
看看談永,又看看秦非,不知該如何是好。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什么……
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作者感言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