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3——】“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道。

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嗯？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成的引路燈嗎？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隨即，秦非像是被什么難以抗拒的東西所吸引，目不斜視地跟在了那黑影身后。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

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如果儀式完不成……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很快，房門被推開。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根據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而這一次，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畢竟對于大多數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區別僅此而已。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你別走啊，我還有疑議。”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玩家們迅速聚攏。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百鬼夜行爆發時，所有玩家都齊齊聚在墳山這里，如今百鬼退散，其余玩家就算是跑散了或是死了，也不該消失的如此整齊。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

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