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臥槽!!!!!”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秦非停下腳步。“先給他們打一針安定。”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那么,他們又應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
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身。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呃啊!”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白方的任務似乎更深入劇情,這樣一比,他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撒旦:“……”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
“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蕭霄人都傻了。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又怎么了???
作者感言
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 靜靜注視著波瀾起伏的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