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
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怎么這么倒霉!
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即使擁有著同樣的軀殼,秦非依舊很難將他們二者聯系起來。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蕭霄伸手,輕輕肘了秦非一下,用氣音悄聲道:“你看,那邊有人過來了。”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要是這么想能讓你覺得比較高興的話,那也隨你。……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譬如,評分的標準按什么制定。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不能停!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秦非的目光在義莊院中掃視一圈,同樣沒有看見導游遺留下的早餐或其他東西。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作者感言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