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
“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
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所以……這樣嗎……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
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沒有!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他將安息長眠。”“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當然。”秦非道。
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近了,越來越近了。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
但。他想起之前在副本中,蕭霄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蕭霄:“?”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作者感言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