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救、救、救命……”一個新人玩家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彌羊?“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說吧。”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果然。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黃牛裂開嘴呲牙一笑:“絕不收黑心錢。”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你只需要想清楚。”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這么短的時間,那些玩家根本走不遠,充其量不過能離開義莊大門十幾米遠罷了。
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
背后的墻面就像一張巨口,將它整個人牢牢吸附住。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苔蘚。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這手……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你有掉san嗎?”秦非問。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
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林守英一點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質,其最主要的一點便是,靠近林守英時,玩家們不會掉san。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撇去0號和那兩個構不成什么傷害的,剩下的也足足還有5個。
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作者感言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