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靜了。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fā)出了一聲鴨子叫:“嘎?”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tài)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
緊張!系統(tǒng)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jié)奏規(guī)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他是在關心他!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操嚇老子一跳!”距離那怪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
特么的一看就很不正常啊!!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tài)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guī)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怪不得。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僅此而已。
“你也想試試嗎?”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秦非和林業(yè)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wěn)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fā)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人就不能不工作嗎?!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撒旦:你的心像石頭!!”
“救救我啊啊啊啊!!”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老色批們才不在意秦非是圣父病發(fā)作還是臨時腦子抽筋!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11號,他也看到了。”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為了防止副本內容泄露,系統(tǒng)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嚴格的管控,玩家們一旦完成結算、離開副本后,只要身處主城地區(qū),相互之間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內容的。
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作者感言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