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節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
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秦非眨了眨眼。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果然。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這座迷宮的結構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構是怎樣的。
!!!!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沒關系,不用操心。”
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12374分。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秦非眉心緊鎖。
但,那又怎么樣呢?現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觀眾:“……”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有小朋友?“那家……”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徐陽舒快要哭了。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
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停尸廂房專項專用。
作者感言
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