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秦非:“……”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倒計時消失了。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可是林守英不一樣。”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主播長得這么好看,死相一定也很美吧!”
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快跑!”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第33章 結算
沒人敢動。
…………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到底,少的是什么呢?村長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你們就躺在里面就行。”
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
“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你!”刀疤一凜。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
程松這個人只是話少、將理性凌駕于道德情感之上。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作者感言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