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
玩家們心思各異。
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
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破嘴。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蕭霄:“?”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啊?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推測道。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女鬼徹底無語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感言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