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
秦非卻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50%的致死率!就連深色房門都沒有這么危險!
但既然他是兒子的好朋友,眼前這兩個最疼愛孩子的家長也就大手一揮,寬容地放過了他,在他把自己家打掃的纖塵不染之后,毫不留情地將他送走了。沉重而巨大的路牌,在烏蒙強壯有力的手臂中,就像一塊小鐵片般可以隨意擺弄。
今晚玩家們只怕注定要一路被密林追著跑,不找個人拴著他們,聞人實在放心不下來。然后打開歷年直播或是中心城內的論壇,就著八卦資訊下飯。
等到他將奧斯塔迪亞山摸索得差不多時,大約也就能夠想到污染源碎片會藏在哪里了。看見秦非那張陌生的面孔,那人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他的手腕一翻,從虛空中晃出一把匕首。隨即,砰的一聲,船體仿佛遭受到了什么東西的撞擊,強烈的震動感幾乎將甲板上的桌椅掀翻,那些跳舞的NPC們紛紛摔倒在地上。
多虧崔冉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空氣中響起清脆悅耳的鈴聲,系統提示如期而至。
在他前方兩個身位處站著的,似乎正是今天下午,在游戲區被帶走的玩家之一。秦非頭一回有了種不知所措的感覺。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
鬼都不信他是想去尿尿,但秦非明顯不愿意理會自己,彌羊也就沒有硬跟上去。說完,她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
秦非回王家,三途幾人便先行一步去商業街看看情況,五人在路口分別。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
怎么看怎么和善。聽起來很多,實際上,光是在秦非他們眼皮底下倒霉的就有足足十八個人。但這些積分加起來其實也不過2萬分左右, 甚至還不到2萬分。
秦非負責的片區有一個最明顯的藏匿地點:這個雙馬尾,雖然只是第一次進副本的新人,也沒什么特殊能力,但這兩天,她從始至終對薛驚奇言聽計從,已然成為了薛的得力助手。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
“杰克和蝴蝶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三途感嘆道。“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
溫不溫柔的,能起到效果就行了。“好了。”薛驚奇盯著三途和鬼火看了又看,最終選擇息事寧人。
秦非覺得,刁明多半是昨夜又發病變異,控制不住自己,違背規則離開了床底,這才被屋里的另一只雪怪咬死。遠遠看見有人過來,他緩慢地站起身,咧開嘴露,出一個不知該讓人評價友善還是嚇人的笑容來。——距離太近了。
丁立摸出一罐補充劑倒進嘴里,偷瞄著身旁的其他人。和所有普通的垃圾回收站一樣,這一間屋子里同樣十分空曠,屋里沒有做額外的隔斷,一捆捆廢舊的紙殼打包好,沿墻邊堆放著。他們是真的在把殺人和肢解尸體當樂子,說起這些事來肉眼可見地興奮。
亞莉安恨不得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熱鬧,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反應過來后不禁尷尬地扭頭看向沙發上的青年。秦非:……
“呸呸,樓上的,我隔著兩個直播間都能聽見你的算盤聲。”對方不怵,瞪了回來。“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看錯。——沒用。……
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可是知道了垃圾站又能怎么樣啊。”
丁立無聲地吞咽了一下, 手臂上寒毛倒豎。
秦非伸手輕觸空氣面板,骨哨出現在他的掌心。
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彌羊實在無法忍受自己在直播間里十幾萬觀眾面前做這種事。
這當然是秦非瞎掰的。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但其實,在得知昨晚有動物偷跑出去以后,他心中的第一懷疑對象就是貓咪。
“噠。”
無非只有一樣東西而已。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反向邀約,她可真是個能干的公會成員。
雖然他的臉上同樣覆蓋著一層人類的皮囊,但尖尖的嘴已經戳出口腔,裸露在了空氣當中。彌羊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可能,我們辦不到。”當紙條從相框中掉下來后,房間里就恢復了平靜。
秦非站在人群最外圍,一邊聽著里面的玩家吵架,一邊分神盯著那個多在草叢里的家伙看。
秦非像是未加思索,隨口回答:“你去過音樂節嗎?”以系統那兢兢業業私藏污染源碎片、費盡心力開啟R級副本也要阻止污染源和碎片融合的小心眼。這個人剛剛說了什么?
這一切都沒能阻止杰克向秦非走來的步伐。右繞,但一路前去,大家竟然連一個分岔口都沒有見到。光幕前一片嘩然。
“即使最終僥幸完成通關任務,結算時拿到的積分也只會是差強人意。”
作者感言
這就給了他們傍上大腿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