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沒有任何復(fù)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tài)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
玩家聽見背后有人在歡呼。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充滿了憤怒:“哈德賽家族這樣做,是會遭報應(yīng)的,我們?nèi)紩鈭髴?yīng)的……”
玩家們頓時一哄而上。他們連炒肝店老板的影子都沒見到啊。看清那些玩家模樣的瞬間,秦非的眼皮微微一跳。
觀眾們都無語了。
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
人堆里,彌羊?qū)?岑叁鴉挑釁般勾了勾手指。奧斯塔迪亞雪山登山指南第4條。
在這座雪山中,無論玩家穿得多么厚實,只要不待在帳篷里,生命值就會緩慢而持續(xù)地不斷下降。“我們可以先回活動中心看看情況,然后從另一邊繞行。”秦非提議道。
但脖頸是關(guān)聯(lián)著人類生死存亡的脆弱地,這樣的位置受人脅迫,讓秦非感覺到了十足的不適。應(yīng)或耳畔響起只有他一人能夠聽見的系統(tǒng)提示音。——有人將一層?xùn)|西,一層摸起來毛絨絨的東西,縫在了秦非的脖子上,那東西包住了他的整個臉和頭。
門上的油漆過于鮮亮,像是剛刷上去的一般。
“嘿嘿,開個小賭盤,賭一賭主播什么時候會死。”
直播畫面中的秦非已經(jīng)替他們解了惑。幾秒鐘后,光圈徹底變紅。
“我靠!!!”可問題是。蝴蝶那幾個人的副本水平都不弱,他們從一進副本就開始單獨行動,到現(xiàn)在肯定也完成好幾個任務(wù)了。
那些原本已經(jīng)消失的裂紋,在血液的浸滲之下似乎又一次出現(xiàn)了,加諸在那片黑色霧氣之上的桎梏松脫。累死了!!但門前的空氣中,血腥味愈發(fā)濃烈了,呼吸間充盈在整個鼻腔。
迷迷糊糊的,他也記不得什么規(guī)不規(guī)則了,直接喊出了秦非的名字。可刁明就沒這么幸運了。副本終于做了一回人,瞌睡來了就給遞枕頭!
“我明白了!”但截至目前為止,起碼在主干道的視線范圍內(nèi),秦非還沒見到有玩家出來過。“啪嗒”一聲,大門緊閉,隔絕了外面透進來的光。
說著陶征面帶遺憾地感嘆:“據(jù)說S級以上的道具商場中還有更高級的萬能鎖,什么樣的門都能弄開。”
五人倒都沒有懷疑過呂心是被這新來的四個玩家殺死的。對于陀倫一帶的當(dāng)?shù)鼐用駚碚f,這和家門口的公園小假山也沒什么太大區(qū)別了。
黑暗深處,有聲音呼喚著他。
玩家們迅速回到各自所屬的圈欄中。
蝴蝶心中一喜。溫度低的嚇人,秦非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了件嶄新的深灰色沖鋒衣,里面是兩件保暖服。這樣算來,船艙中竟然有整整200個玩家!
秦非低頭翻閱,輕聲念著紙上的內(nèi)容:秦非眼底流動著晦暗不明的光。依舊沒有找到彌羊。
最后一幅圖沒有太多細(xì)節(jié), 只繪制了一個四肢細(xì)長扭曲、肚子卻鼓脹得奇大無比的人行怪物,躺在地面上。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這樣,那盡早開始嘗試也更好。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
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與雪山共存亡?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
抬起頭時,卻見身前領(lǐng)隊的青年已邁步?jīng)]入風(fēng)雪之中。三途遲疑著看了一眼懷中的祭壇:“那剩下四個?”
干什么干什么?那是一盤斗獸棋。
墻上的玩偶分明已經(jīng)在數(shù)次晃動后重新歸于平靜,可不知怎么的,它卻突然猛地從墻上落了下來!這家伙的心理素質(zhì)也太差了,怎么動不動就鬼上身?
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zhuǎn)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guān)的事情上。偶爾兩人能通過層層疊疊的洞窟聽見一些別的聲音。在白方的那個任平死在油鍋里以后。
彌羊詫異地睨了秦非一眼,若有所悟。莫名給人一種非常可靠的感覺。遠(yuǎn)處拐角的灌木背后,一輛晃晃悠悠的三輪車逐漸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
犧牲掉他,換取所有人的安寧。假如玩家們在404一樓搜尋過,得到過關(guān)于這戶人家的線索,這本該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就在前面那個黑色的樹根旁邊。
靈體們哄堂大笑起來。“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事實上,秦非覺得,這片密林在雪山上勢必有著極特殊的地位,他們不一定能躲得過。
作者感言
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