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如此規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
秦非心中一動。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
“我也記不清了。”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
刑床前,修女將信將疑地看了過來。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這些人……是玩家嗎?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
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原來如此!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打發走他們!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不能被抓住!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捉迷藏是一個群體性活動,假如玩家,真的能夠通過捉迷藏來召喚出女鬼,秦非覺得,大概率會是以下這樣的場景: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
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眾人:“……”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果然。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作者感言
那緊握的拳頭中露出雪白的一角,即使在燃燒的火場中, 依舊被她保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