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那樣的話,他的生活將會增添多少樂趣啊!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
“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怎么少了一個人?”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
眾人:“……”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可奇跡總是沒那么容易發生。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挑起一個新的話題。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腳步聲近了,又近了。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男人眸光閃爍,最后將視線定格在程松身上。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作者感言
那緊握的拳頭中露出雪白的一角,即使在燃燒的火場中, 依舊被她保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