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玩家們:一頭霧水。
看樣子,撒旦是生怕秦非再找到他。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蕭霄退無可退。
但她卻放棄了。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jīng)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
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要不之前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玩家,醫(y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呢?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怎么回事啊??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xù)不斷的響起。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
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那金發(fā)男子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他清清嗓子。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已經(jīng)被釘死了。”他道。
秦非茫然地眨眼。“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
“切!”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jīng)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下午在祠堂時黃袍鬼對他的興趣就異乎尋常地濃郁,當時秦非還沒有將這種興趣關聯(lián)到其他鬼怪的身上。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guī)則補全。
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秦非又開始咳嗽。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作者感言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