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
要么,穿過教堂和一樓的回廊,回到里世界的休息區。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而11號神色恍惚。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
這也太強了吧!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可是。
“……呼。”
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啊——啊——!”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他上前半步。這樣的內部結構,大家昨天在村民npc家中已經見識過一次了, 進屋時十分謹慎地低下頭來。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
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而結果顯而易見。斷肢,內臟,頭發。
五個、十個、二十個……真是有夠討厭!!
秦非不需要補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
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好煩,這次她真的受打擊了!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蕭霄:“哇哦!……?嗯??”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問號好感度啊。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
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作者感言
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