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近、更近。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沒人!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算了,算了。
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
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眾人開始慶幸。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
4號就這樣被處置。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觀眾們:“……”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蕭霄:“……”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他們現在成了真正的活尸。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作者感言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