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不是,你到底在思考什么東西啊?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
“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啊啊啊嚇死我了!!!!”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地面污水橫流。
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
秦非冷眼旁觀。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兩聲。
是字。
“其實,我是被他們趕過來的尸。”蕭霄一愣:“鵝?什么鵝?”外面傳來修女的聲音,在晚餐即將開始之時,那些頭昏腦漲的玩家們終于清醒了些許。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接著!”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作者感言
聞人派遣隊伍中看上去最溫柔無害的女玩家出馬,再次嘗試與NPC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