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秦非聽得太陽穴都開始直突突。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他說。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不要說話。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可又說不出來。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
青年如沐春風般的氣質終于還是打動了眼前的小怪物,鬼嬰肉球一般的面部蠕動著,良久,細聲細氣的聲響從他的嘴巴——也有可能是其他別的什么地方發出。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他逃不掉了!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
“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
真是有夠討厭!!
光幕中這個正經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他說。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什么破畫面!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事實上,徐陽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機npc影響san值過低,無法正常活動,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膽小。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作者感言
午夜來臨的那一刻,社區內的空氣似乎都瞬間冷下去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