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因為這東西他認識。……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雖然現在的問題是。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老板娘炒肝店】
“這樣嗎。”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
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現在的在線直播人數是69,504人,歷史累計進出直播間人數是81,397人。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秦非嘖嘖稱奇。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聯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蕭霄:“?”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
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作者感言
秦非想到這里,整個人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