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秦大佬。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秦非:“……”
【蘭姆的■■■日常病情記錄】“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真是離奇!
等他們看著主播用一個蘋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賣了還幫他一起數錢,他們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
“神探秦洛克!”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秦非若有所思。說起來,林業其實也非常納悶。……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
他好后悔!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其他玩家:“……”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雖然是建立在欺騙基礎上的角落。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你怎么知道的?現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處在找他嗎?”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作者感言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