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咔噠。”“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靠,神他媽更適合。”
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
大開殺戒的怪物。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好感度,10000%。
這樣的話……最重要的一點。
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那聲音越來越近。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
蘭姆是主人格,這一點已經相當明確了,醫生的記錄、監獄8號囚房中的犯人信息都可以證明。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眾人面面相覷。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
“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
作者感言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