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
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蕭霄:“?”談永打了個哆嗦。
“嚯。”一口氣應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喂?”他擰起眉頭。
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NPC生氣了。“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惡狠狠地道:“而你卻用它來引誘男人!這是一種多么可恥的浪費!“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聽人講故事的,費了半天功夫,就開出一條毫無卵用的支線劇情來?”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秦非抬起頭來。
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巨大的……噪音?
怪不得。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
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慌。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但,奇怪的是。注:本次接待活動是本社區參與評選市級文明社區的重要指標, 請大家踴躍參與!
秦非鎮靜地向著二人頷首,邁開長腿,一步一步朝門邊走。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秦非卻不慌不忙。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神父粗糙的手。“請尸第一式,挖眼——”
秦非驀地睜大眼。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良久。
……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
作者感言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