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重要。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比如笨蛋蕭霄。
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他猶豫著開口: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莫非——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而還有幾個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少了一個人?”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蕭霄怔怔出神。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怎么看都不太像啊。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被后媽虐待?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照這種趨勢提升下去,百分之一百的npc好感度能夠給玩家帶來什么?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作者感言
那還不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