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蒼白的鬼手已經(jīng)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只是,如沐春風(fēng)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她帶他們走進(jìn)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lǐng)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tuán)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jìn)去似的。
因為,秦非發(fā)現(xiàn),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他要想掌握這具身體,就要首先掌握12號。
“切!”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jìn)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zhì)上并沒有任何區(qū)別。
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yè)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yè)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hù)傘。唔,好吧。
“你有什么能夠證明?”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
第二天還有人調(diào)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jìn)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那,有什么是我現(xiàn)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是要出發(fā)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
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tài)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規(guī)則說過,為了尊重當(dāng)?shù)亓?xí)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孫大哥和林業(yè)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沒關(guān)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嗯?”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周遭一片死寂。
神父比秦非在里世界時所見到的稍微年輕了一些。
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
和書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作者感言
那還不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