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大敞,里面沒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跡,屋里的衣柜和書架上也空空如也。這算什么問題?
一切都發(fā)生在短短幾秒之內(nèi)。黑發(fā)青年五官凌厲,這里的光線比十四號鬼樓里好,秦非抬眼望去,在彌羊的眉梢看見一顆細細小小的眉釘,如果不仔細看,或許會以為那是一顆痣。祂剛才那副模樣,雖然不知是因何而起, 但十分明顯是失去了神智。
秦非輕輕旋轉(zhuǎn)著手指上的黑晶戒。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fā)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
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而假如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
82%幾聲叩響過后,窗戶被人從里面拉開,露出老保安不耐煩的臉。污染源是怎么混到這個地步的?
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
推車里的貨物換了一批又一批, 服務(wù)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
蕭霄:“……有。”可他們就是那樣憑空冒了出來,并且動作無比利落地將小偷按在了地上。隨著絞肉機入口處的擋板緩緩下落,機器側(cè)旁,一根并不顯眼的控制桿正在朝反方向上升。
昨夜發(fā)生的那件事已將孔思明嚇成了驚弓之鳥。“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墻面,天花板,地板,以及秦非所能看到的每一處桌椅板凳,都是細膩如雪的白。
烏蒙死也不會想到,他睜開眼看到的,竟會是那樣一張臉。他從烏蒙手中拿過他的長刀,凌空比劃了幾下。因為他在副本中過度博愛的舉措,甚至有玩家將他的打法戲稱為“圣父流”。
污染源:“消失了。”刁明瞇了瞇眼。
林業(yè)懷中的祭壇和先前被敲碎的那只一模一樣。簡單,安全,高效。
就在門外眾人交談之際,屋內(nèi)一直靜坐著的NPC突然發(fā)話了:“開始吧。”蝴蝶倏地皺起眉頭。出不去了!
沒想到,還真打不過!
“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nèi)齻€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這條路……真的是對的嗎?”
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畢竟,任何一個正常小孩生活在沒事就殺人分尸、毀滅犯罪現(xiàn)場的家里,都會覺得害怕的。
——反正,這份勝利果實也是陶征白送來的。“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開膛手杰克的戰(zhàn)斗力不比黎明小隊中任何一個人弱,做起事來一向不管不顧,在雇傭兵那邊是很出名的人物。
有的靈體認為,秦非就應(yīng)該問一些足夠刁鉆的問題。暗紅色的門板逐漸被黑色所掩蓋。青年臉上表情未變,唇畔的笑意更加深了幾許:
甚至,秦非幾乎已經(jīng)能夠確定,祂就是污染源。“小毛賊,抓到你了。”他嘟囔著,從口鼻出噴涌出濃郁的劣質(zhì)煙草味。
烏蒙一字字讀出路牌上的文字,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而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暴躁豬掀起眼皮,認真打量了秦非一眼。
剛才他們一隊人光顧著灌補充劑,脖子上的繩索都還沒解開——主要是秦非在樹林里為了方便,給他們打的都是死結(jié),實在不好結(jié)。
秦非將一塑料筐碗碟丟進水槽里,一口氣往里擠了半瓶洗潔精,攪出巨量泡沫,讓人遠遠看起來好像他很認真在刷碗似的。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fā)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jīng)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
一點都不準確的地圖要來有什么用,是副本特意用來干擾玩家的嗎?豬人NPC帶了五六個身穿華服的人,那幾人手上端著香檳,仰著臉打量著游戲區(qū),神色好奇又傲慢。系統(tǒng)給發(fā)布的每一個支線任務(wù)都有危險和挑戰(zhàn),這片懸崖實操起來,竟然比他們?nèi)パ┐迩芭肋^的那個陡坡還要容易,秦非很難相信副本會如此仁慈。
“我來試試吧。”彌羊覺得自己的牙都快被磕掉了。雖然系統(tǒng)沒有明確表示過活動中心是安全屋。
谷梁覺得自己渾身的積血都沖到了頭頂。
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家養(yǎng)寵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沒人會把繩子拴在愛犬的脖子上。要知道在生存類副本中,玩家為了搶食物打破頭也是常有的事,像秦非這樣大大方方把物資讓出來卻連要求也不提的人,簡直見所未見。
秦非卻仿佛對這剪刀石頭布十分感興趣的模樣。聞人黎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秦非沒再給他機會。那座神廟,會藏在密林中嗎?
彌羊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酸不溜秋地夸獎秦非:“不愧是公主殿下,走到哪里都有人服侍。”
作者感言
那還不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