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堅持住!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
這也太、也太……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
“人、格、分、裂。”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彈幕哈哈大笑。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跑……”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村祭,馬上開始——”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
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而這一次,等待著他們的又會是什么呢?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指南中幾次提到的“房間”,指的應該就是義莊里的棺材。
“哦哦哦,我懂了,之前醫生的筆記太潦草了,我完全沒看清24號后面那一大段文字。”那就不必了吧媽媽。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原來0號這么突兀地搭話,就是想要攻擊他。“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蕭霄被嚇得半死。
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生活規范。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地是空虛混沌……”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作者感言
活動室門口的規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