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再堅持一下!”
眼下的情形實在糟糕得過了分。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按照他上一次的經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點。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
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秦、嘔……秦大佬!!”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嗨~”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食不言,寢不語。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可是要怎么懺悔?
三途問道。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秦非皺起眉頭。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可誰能想到!兒子,再見。是硬的,很正常。
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作者感言
一想起來,蕭霄就覺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