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怔。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你……”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空無一人的幼兒園。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蕭霄退無可退。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他好迷茫。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這家伙不是說他這兩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嗎!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生。
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是鬼魂?幽靈?但——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
說著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對呀。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
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臥槽,牛逼呀。”
“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
作者感言
那可真是一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