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jiān)獄。但當發(fā)現(xiàn)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
14號聞言愈加慌亂起來。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牡览恚D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
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xù)往走廊深處行去。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那是……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秦非:“……”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fā)涼。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guī)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他就要死了!追逐戰(zhàn)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不過還好,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xié)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再說主播又不像我們一樣能切視角,他根本不知道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將簾子放下。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嗐,說就說。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只是……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蘭姆從喉嚨里發(fā)出輕聲的嗚咽,一張臉毫無血色。蕭霄閉上了嘴巴。
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一下。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解決6號刻不容緩。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xù)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jīng)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fā)出砰的一聲響。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jié)奏規(guī)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xù)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
雖然說系統(tǒng)說了,完成隱藏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作者感言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