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guān)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再用力,還是沒拉開。“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shè)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jīng)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nèi)部分成兩半。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蕭霄一愣。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導(dǎo)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diào)道。
“秦大佬。”
凌娜愕然上前。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林業(yè)一臉擔(dān)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
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zhì)的強烈不滿。
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lián)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lián)系就徹底斷了。”
玩家之間的信任度極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懷疑。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xiàn)系統(tǒng)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nèi)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
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
6號人都傻了:“修女……”
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tài)呢!!
“你去哪兒關(guān)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biāo)。
他說謊了嗎?沒有。
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三途皺起眉頭。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yīng)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很快,秦非便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怪異的事。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守陰村現(xiàn)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yīng)上。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jīng)足夠惹人懷疑了。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啊、啊……”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作者感言
秦非完全沒帶思考,一口替林業(yè)三人回絕:“還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