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出去一趟,可以嗎?”發(fā)覺到有玩家在盯著他看,秦非緩緩扭過頭來。
事實上,也并不怎么嚇人嘛。那可真是一場笑話!
秦非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那里面似乎是個類似于景區(qū)紀念品中心的地方,五花八門的半開放販售亭整齊排列,依稀還能聞到食物的香味。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老保安嘴上叼著一支煙,劣質(zhì)煙草燃燒的嗆鼻氣味讓秦非呼吸微窒。
“你們是來社區(qū)借宿的旅行團嗎?”
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
那是個蝴蝶的傀儡。
看起來沒有多特別,卻能夠登上系統(tǒng)的人氣玩家排行。NPC沒有動手處決他, 房間里也沒出現(xiàn)過別的暗器。
“你想拉我們?nèi)ツ?個房間?”他這才問道。“多了一個。”如果在水下的話……
領頭的獵豹這回連手電筒都不敢打開了,誰也不知道藍衣NPC什么時候會爬到通風管上來查看。
貓咪伸出手,看似十分欣慰地拍了拍玩家的肩:“恭喜你啊,成功進入了高級區(qū)!”伴隨著最后一聲刀刃切割雪怪脖頸的聲音,烏蒙將長刀收回掌心。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
他在進入雪山副本后一直使用著自己原本的形象,如今危機當前,他干脆利落地發(fā)動了天賦技能。這小子,有時候是真的有點邪門在身上。呂心的死相實在有些糟糕,女人死在走廊角落,滿頭滿臉都是血,整個背部的皮膚寸寸崩裂開來,雙眼圓睜。
夏日悶熱,那些瓜皮果殼、剩菜剩飯,在夜色中發(fā)了酵,無數(shù)蒼蠅圍在上面嗡嗡亂飛,視野掃過的角落,隨處可見蟑螂飛竄的身影。
可刁明卻已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
攤主眼珠子咕嚕咕嚕,轉(zhuǎn)得賊溜溜的:“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很多遍嗎?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我這攤子上最高的那排玩偶打下來,要是不行——”
但系統(tǒng)也不會過于好心,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他們。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他開始不受控制地感到幸福。“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
……這里真的好黑。工作人員。
其實在黎明小隊中,祝宴才是真正的頭腦擔當,有祝宴在的時候應或頂多算個二把手,祝宴還老是和他對著干。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
雪屋中的玩家分成了兩波,一半人圍著刁明的尸體檢查、尋找著可能出現(xiàn)的線索,黎明小隊則聚在另一邊開會。
與在場其他老手相比,無疑還是菜鳥。
一直走到走廊盡頭,玩家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岔路。他們居然和鬼共處一室了那么久!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看上去實在太像掉san過度的樣子了。
三人頓時極其看向他。秦非向左邊扭,他就朝左邊看。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秦公主駕到,通通閃開!”
“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jīng)在圈欄區(qū)門口了。”
這里是山坡背風的一側(cè),雪卻愈發(fā)大了。江同的身影搖搖晃晃,一腳深一腳淺。
詭異的電流聲在木屋內(nèi)回響。秦非閉了閉眼,沉著臉將手機遞過去。
“貓先生, 你有看出什么來嗎?”老虎滿含希冀地問道。烏蒙長刀出手。
余阿婆并不清楚封印之海中發(fā)生的種種,她一門心思在狼人社區(qū)內(nèi)制造慘案,為的就是能夠解救她敬愛的邪神與水火。
他抬腳隨意踢了踢雪面,很快,雪地上的一切痕跡都被深深掩埋。轉(zhuǎn)念一想,就算是大佬,也有各種各樣的顧慮。
“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
觀眾們議論紛紛。深不見底。
作者感言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