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難道你在亂葬崗時，沒有被那些尸鬼追著跑嗎？”

這邊秦非已經將手指塞進了衣服口袋, 整個過程動作絲滑，不見絲毫心理負擔。“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五秒鐘后。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蕭霄在旁邊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秦、秦、秦……”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至于狼人社區里的其他內容，我是真的一點也沒見過。”

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那是蕭霄的聲音。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

蘭姆卻是主人格。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徐陽舒才不躲！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

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真的是巧合嗎？

秦非聞言點點頭。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流淌。

【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貿然開口，很可能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