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認了你這個笨蛋當隊長,下副本就下副本,非要接什么破任務。”
策反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得慢慢來,細心規劃,逐個擊破。下去了才發現,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一個老頭癱坐在箱子前,一副無賴樣和對面的男玩家對罵:
右邊僵尸不會飛天遁地,他和秦非之間還隔了兩只雪怪,想在一秒鐘之內沖到秦非跟前是不可能的事。
那時他肯定必死無疑。秦非:“什么樣的房間?”在距離玩家們登上甲板的臺階口不遠處,一道警戒線,將甲板上的區域劃分為兩半。
直至成為斷層第一!祂過于驚人的舉措令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秦非眸中劃過一抹思量,開始做排除法:“這種限制不會是隨著時間流逝而增加的。”
此言一出,罵人的靈體們聲音頓時小了一些。
他一邊向外走, 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名冊。這么大塊的石頭,上面會不會有線索?規則,或者是地圖之類的。老保安沒回話,但把門打開,示意秦非進來。
羊湯館里那個玩家今天早上之所以瑟瑟發抖,就是因為昨晚得到的這些信息。嘀嗒。
【垃圾房】
“就是呂心沒錯啊。”林業摔得太狠,在地上悶聲不吭的趴了好幾秒,才終于仰頭望向天花板處。
膽子實在太大,這絕對不會是什么普通人。這么高,怕是臉都要摔爛了吧。
有關于山體本身的、附近人文故事的、還有登山線路和住宿安排。
這個玩家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強?
隊伍前進的速度如此之慢,正是因為,每當有一只動物踏進絞肉機里以后,機器上的黃燈就會熄滅。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
左腳向后退時的感覺也變了。應或不厭其煩的地諄諄賜教:“收音機里那段廣播,你聽到了吧?”
甚至連一頓鞭子都沒有用上,那個玩家看到三途掏出鞭子,直接原地滑跪。
聽筒中傳出壓抑著不耐煩的詢問:這能屈能伸的樣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腦海中浮現出不久前的畫面:
NPC孔思明呆愣地站在原地。“您好。”老虎將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伸出來,看上去很會來事的模樣,“我想邀請你們和我一起進一個房間。”
青年半瞇起眼,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秦非給了彌羊一個譴責的眼神,轉身向十二號樓走去。他抬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報警回執中,“如需查詢案件偵辦情況,請撥打承辦單位電話”這句話下方劃了一條無形的線。
而隔著一道房門,老鼠、熊和野豬正靠坐在走廊角落直喘粗氣。
垃圾站內的五人全都目露期待,卻并沒有人表露出嫉妒,或是想要爭搶的情緒。唐朋擔心自己還沒被鬼弄死,就先被玩家揍死。他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面容溫雅而清俊,穿了件嶄新的沖鋒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右手無名指上赫然還帶了一枚黑色的寬面戒指。
唐朋總覺得,整個活動中心現在就像一塊正在散發著香馨味的小蛋糕,吸引著社區里的鬼怪從黑暗中走出來,將他們一口吞掉。
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皮囊,套在人類的身上,遮住了這批玩家原本的面貌。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我焯,不肖子孫(?)”
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老虎臉色一僵。
炒肝店老板身上還穿著炒肝店的圍裙,那個圍裙秦非在老板娘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勘測員以為,自己這次必定是死到臨頭了。
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主播在干嘛呢?”
再回頭看過去時,那個鬼就離自己近了些許。周莉的手機和孔思明的不一樣,設置了四位數字的屏幕密碼。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有寫到過周莉的生日,也寫到過1號社員自己的,秦非發兩個都試了試,成功將手機打開。
說話的是蕭霄, 臉色慘白。他伸手指向眾人身后。累死了!!
啊不是,尊稱你一句公主你還真的抖上了??只能硬來了。
秦非轉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亞莉安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每天晚上下班以后,在路邊買一份烤冷面或者麻辣燙帶回家。不將源頭滅掉,狼人社區永遠無法得到安寧。
作者感言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