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經(jīng)高懸掛在了頭頂,太陽卻依舊垂在西方的天際線旁,一寸一寸,緩慢挪移著它金紅色的龐大身軀。《密樓鬼影》,這一看就是有鬼的副本。“去,幫我偷個東西。”
在極度憤怒或危險的情況下,“游戲玩家”會張開嘴,露出連排尖銳牙齒,用以攻擊敵對存在。“剛才的事是我隊友沖動了,很抱歉。”三途雖然在道歉,卻冷言冷語,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歉疚的意思來。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玩家們會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內(nèi)部選舉出一個最弱的“祭品”。
“下一場,誰來參加游戲?”有人經(jīng)過這條分支走廊,聽見 NPC的說話聲,遠遠站在路口向這邊張望。
“其實也不一定有吧……他們怎么那么相信那個玩家說的話呀,該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笑)~”異變就是在此刻陡然發(fā)生的。
正是聲音傳的方向。這響動會持續(xù)兩分鐘左右再停下。“冷靜,不要慌。”
四人將辦公室門反鎖,聚在屋內(nèi)偷偷交流著信息,一通操作下來,距離鬼火林業(yè)幾人完成任務已經(jīng)過去了近十分鐘時間。不過休閑區(qū)里的道具那么多,極有可能是針對各個不同副本的特性所設計的,在沒有收集到足夠的房間信息之前,貿(mào)然花費彩球購買,是很不理智的行為。“大家放輕松,不要緊張!”
整片湖泊中所有復眼翅蛾,全都以比剛才瘋狂十數(shù)倍的姿態(tài)朝著這邊沖了過來!潮濕、霉斑、腐爛的下水管氣味。
秦非自身難保。
“針對三日前進入托羅蒙德山脈的大學生登山社團的搜救工作仍在繼續(xù),截至13日早7點,救援隊已在雪山內(nèi)找到部分人體尸骸,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lián)系家屬辨認……”又或許實力越低的人狀況越明顯。
聞人派遣隊伍中看上去最溫柔無害的女玩家出馬,再次嘗試與NPC搭訕。
“哈哈哈,這個隊伍好文明啊。”原本應該平整的表面上鼓著大大小小的空包,將上面的文字拉扯得嚴重變形,輕輕一碰,立即有鐵皮碎屑撲簌簌地落下來。這能屈能伸的樣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
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前行的路程并不順利。
過度空間是一片光禿禿的大平地,連一點可以遮擋身形的掩體都沒有,如果秦非在那里和蝴蝶碰上了,那一定會死得很慘。呂心想都沒想地站起身來。對待薛驚奇,傀儡的態(tài)度還是很客氣的:“你們來的有些遲,現(xiàn)在活動中心里已經(jīng)有十二個人了。”
“我……”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
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下一個,還有誰要進來嗎?”
難道今晚注定是個平安夜嗎。不僅如此,船工大概是害怕又會有外來人口潛入,因此在門上纏了一把巨大的鐵鎖。
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從那幾名玩家口中,路立人成功得到了消息。比起被抽耳刮子,他還是覺得被踹屁股更有尊嚴一些!
這樣的污染源若是被玩家或觀眾們了解到真面目,恐怕會驚掉別人的下巴。“那石頭剪刀布是個幌子,和游戲的輸贏沒關系。”
可秦非卻覺得,幼兒園中的線索指向的,才是狼人社區(qū)真正的核心秘密。秦非:“那個邪神呢?”他的臉不是他的臉。
狼和黃狗敲開了這間門。
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xiàn)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
秦非的視線斜斜下移,落在手旁的雪面上。這個地方實在太過古怪,多得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尸體,一看就和狼人社區(qū)中頻發(fā)的鬼案有所牽連!
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重新開放。
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
阿惠卻不樂意:“啊?不了吧。”“我還以為——”
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
肢體變得越來越僵硬,越來越難以掌控。
秦非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懸空點了點地圖上做出特殊標注的村落位置。三途一邊順氣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青年穿著一件純白的襯衣,即使軟塌塌地陷在沙發(fā)里,依舊難掩他清俊絕倫的風姿。
“菲——誒那個誰!”
作者感言
背后的門板重重砸進門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