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已經自顧自開口了。
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在某些特殊時刻,或許能發揮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為了公平,告訴他們一下也不虧吧,彌羊開始耍賴。
剩下那些自認為彩球數量處于邊緣的玩家,選擇了放棄資格。反正隊長都說了,意思意思。應或聽進耳朵里的是這樣一句話,腦內卻自動給翻譯成了“你說我們大家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
秦非是所有玩家里精神免疫最高的,就算他想和黎明小隊分道揚鑣,聞人黎明也會主動貼上去的。
秦非沒有被他嚇到,涼幽幽的眼神仿若凝結著寒冬臘月的霜雪,僅僅掃上一眼,便讓瓦倫老頭的心跳都不由得漏跳一拍。無論是身處12號樓下的中央廣場的蝴蝶一行人,還是正在社區內另一處做任務的薛驚奇團隊,抑或是幾個游蕩在副本里的散客玩家。錯過秘密是很可惜的。
秦非笑瞇瞇應下,獨自轉身離開。這只手并未能阻礙阻礙污染源的動作,祂毫無顧忌地盯著眼前的人,冰涼的臉頰貼在青年的手心上。
秦非估摸著,他們是經過一晚上的彼此試探,終于是看出了玩家們各自歸屬于哪個陣營。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手機,以為能夠推進副本進度,結果除了挖出更多謎團外一無所獲。
彌羊:“一會兒我先出去,你跟在我后面。”“18歲以后才是大人。”
地面上,剛才那個被踢倒的尖叫豬剛翻過身,還沒來得及爬起,便被一只厚底軍靴重重踩在了肚子上!雖然有點遺憾,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向來是很好說話的。
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剛才他們兩個在店里擦桌子,正擦得起勁,老板娘突然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到了街上。
假如造成這一切的不是秦非,而是其他什么人,谷梁捫心自問,他絕不可能對對方心無芥蒂。
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而冷靜地折返。“加入死者陣營,大家合作共贏。”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像是一個老成的推銷員在兜售自己的商品。
NPC孔思明作為在場所有人中心理防線最脆弱的一個,首當其沖地打起了哆嗦。
或許對明天白天的指認將會很有利。
其實這個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為祂完全沒有自主意識。一塊黑色的晶石,正在水中漂浮著:那湖水一看便寒涼刺骨,但聞人的動作沒有半分滯澀,如魚般迅速消失在了湖面以下。
“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太倒霉!”一個形狀十分規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
幾名玩家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騶虎雖然答應帶他一起下山,可兩人也說好了。
屋內三人:“……”湖泊,是第五處打卡點。玩家們大驚失色!
“那我就先走了?”
玩家協議的確擁有副本的制約之力,可想要規避規則弄死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杰克拼盡全力握拳,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丁立見狀也并不覺得意外。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
“還有。”三途幾人找到薛驚奇那群人時, 他們正站在一棟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居民樓前。礁石內部同樣被湖水填滿,火光映在流動的波紋中,將杰克的輪廓勾勒成根根扭曲的線條。
當秦非神色淡淡地說完最后一句話,林業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集體離家出走:“她她她她……”“?”狐貍對此持懷疑態度,“你知道了?”“也不知道那兩個傀儡會和蝴蝶說什么。”秦非玩味地撥弄著手中的名片卡,語氣中未含絲毫緊張,反卻帶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期待感。
“我們突然收到轉變陣營的系統提示,就是因為,我們分析出了真相!”應或有九成把握,覺得自己徹底弄明白了事情始末。豬人剛才說了,高級游戲區內的房間獎勵在5~10顆彩球。
“好可惜,主播剛才怎么又躲過了,我都有點看煩他逃命了,但又不舍得錯過他被怪物撕碎的畫面。”那個人沒穿旅行團的衣服,鬼鬼祟祟地躲在草叢里,一直盯著門口那邊看,一副很害怕被玩家發現的樣子。其實在副本里有個能力強的帶隊玩家對所有人都好,刺頭很清楚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看薛驚奇不順眼。
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那個怪人再轉頭看了他一眼以后,再次扭過身去,如今正背對他雙手抱膝坐著。“有什么好擔心,不就是一張通緝令,你看我這一個月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副本設計在這一點上還算有良心,玩家只要將同行人數在三人以內,一共就只需要繳納一枚彩球。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難辦。規則第四條,“床底是安全的,遇到任何特殊情況,可以躲進床底,并從0數到300,如果危機沒有解除,請再一次從0數到300,直至一切恢復正常”。
一邊是秦非。
“走了。”“這家伙這次可算栽了。”他壓低聲音在秦非耳畔說。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
作者感言
就只有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