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隨著操作桿上行的槽口被卡住,絞肉機的隔板也在半途中停滯下來,整臺機器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機油和鏈條的摩擦聲越來越重。
可就在事情即將成定局的那一瞬間,局勢卻陡然反轉!一看就是個眼里有活的勤勞義工。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伸出。
那果然就是污染源。薛驚奇站在會議室里,拿著他的擴音喇叭,試圖控制局勢:這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像是被杰克看成了一塊案板上的豬肉,仿佛可以由著他的心意宰割似的。
王明明的爸爸:“他說他在社區(qū)里迷路了,想讓我們送他出去。”彌羊暈乎乎地被秦非拉著上了一輛擺渡車,擺渡車一路向前,將一眾司機NPC怨念的眼神甩在身后。
秦非心里算盤打得噼啪響,看向聞人黎明時就像在看一塊擺在案板上的大肥肉。反正秦非幾人身上的彩球數(shù)量已經(jīng)不少,不至于因為排名太靠后而被淘汰掉。可現(xiàn)在,那個學生碗都刷到一半了。
條件實在太過誘人,幾乎令人難以抗拒。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這是個很簡單,也很抽象的圖案,上面兩個圈,下面兩根交叉的直線。
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第二目標是兩口熬著鹵煮的大鍋。
秦非轉身,靜靜凝視著身后的樹影。
的確到了,系統(tǒng)十分及時地發(fā)布了任務。
但他沒有睜眼,垂落的睫毛緊緊壓在眼瞼上。
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jīng)歷,和當?shù)亍裆健ⅰ漓搿惖膫髡f有關?”
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但排在他前面的聞人黎明沒有來喊他,而是和烏蒙一起,直接守完了最后半小時。彈幕飄過一片大笑。
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xiàn)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
他的視線穿過屋內飛揚的灰塵,落在粘貼在墻面上的一張泛黃折角的紙頁上。薛驚奇皺眉駐足。
他剛才到底在干什么??!云安就是其中之一。
“我們不是說好要上山來找周莉嗎。”孔思明神情恍惚,說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這家伙的天賦技能就是精神方面的,精神免疫自然也高得可怕。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
“臥槽!臥槽!小秦怎么沒了?”
祂沒有直視身前的青年,下垂的眼睫壓住湛藍色的眸。
“去報名吧,選《創(chuàng)世之船》。”污染源這樣說道。
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tài)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
NPC將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一會兒你準備進高級游戲區(qū)嗎?”秦非挑起眉梢。
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在這里站了不過幾分鐘,他已經(jīng)快要凍僵了,指關節(jié)傳來鈍痛,手指幾乎難以彎曲。
那兩個傀儡也正皺著眉頭。在奇怪的吊橋效應驅使下,孔思明對身旁的菲菲同學再次增添了一點信賴。
是趙剛。伴隨著“啪嗒”一聲輕響,垃圾站內部的環(huán)境展露在玩家們眼前。
什么老實,什么本分。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鬼火哭喪著一張臉:“要是小秦在這里就好了。”
“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隨即隔著薄薄一道鐵皮墻,老保安的呼嚕聲回響起來。
秦非洗到一半的碗、翻亂的盤子,全部堆疊在原地。
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夜間巡邏薪資日結,順利完成巡邏任務,并回到保安室交接后,我會給你們每人發(fā)放15元薪資。”秦非在直播過程中促使靈體進行商品交易的提成,以及在賭盤中被下注后贏來的分值,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現(xiàn)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
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因此沒人愿意在城內對上他們。
作者感言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qū)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x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