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鬼……嗎?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除了王順。
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
“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如果這樣的話……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隨著蕭霄話音落下,數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那邊神父已經自動自覺地將身上的衣袍、十字架, 全都脫下來放在了凳子上。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
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秦非仰頭向外望去。“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秦非還是頭一回見到有NPC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基礎好感度就有5%的。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啊——啊啊啊!!”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作者感言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