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秦非點點頭,心思卻不在鏡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但也僅此而已。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他的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秦非嘆了口氣。
長長的臺階在腳下掠過。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他一靠近三途就開始大肆散發魅力,“請問,你們在這房間里翻找什么呢?”
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
為了養精蓄銳,她只好躲進了徐家這棟小樓里。
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
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
既然在無意中發現了對己方有利的規則,秦非當然會好好把握。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
他說話時語速不疾不徐,聲調平靜而又柔和,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幅畫面都感受不到半點安慰,只覺得被衣物包裹的身體正在一陣一陣地發涼。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作者感言
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