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砰!”
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與林守英的力量會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林守英也將從沉睡中蘇醒。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yè)、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jīng)驗時聽到過。秦非點了點頭。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fā)現(xiàn)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鬼火的視線轉(zhuǎn)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jié)指骨。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qū)工作人員當(dāng)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shù)量相互對應(yīng)。秦非:?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
林業(yè)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爸爸媽媽,對不起啊。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yīng)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fā)現(xiàn)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秦非先是眼前一亮。
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那么,他們又應(yīng)該以怎樣的方式去尋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體呢?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太安靜了。“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秦非從側(cè)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jù)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談永終于聽懂了。鬼女忽然就愣住了。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吱呀一聲。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yīng)的位置上。上面寫著:【錦程旅社高級會員卡】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
小女孩開心地笑著,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兒童游樂設(shè)施之間。秦非應(yīng)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zhuǎn)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tài)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而是在學(xué)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小秦我的神!預(yù)言帝非你莫屬!”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談永終于聽懂了。
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什么情況?那可是A級玩家!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jīng)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
解決6號刻不容緩。“請問我們究竟應(yīng)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步數(shù)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yè)街。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她扶著墻壁,動作遲緩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種欣喜若狂的表情,接著十分突兀地裂開嘴哈哈大笑。
作者感言
戶籍管理中心就在F級生活區(qū)的入口前,幾人順著過渡空間步行了不久,便來到管理中心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