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可是……
他們必須上前。8號,蘭姆,■■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又白賺了500分。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鬼火在心里一整個可云摸臉.gif,他明明可以確定,自己從醒來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三途姐啊!
沒什么大不了。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那個靈體抖了一下,小聲道:“這對夫妻……愛看懲罰本的觀眾,很多都知道他們。”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書桌的一側靜靜放置著一本筆記。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老婆!!!”
談永的動作就像是一記信號,方才還圍坐在一起的玩家們面面相覷,緊接著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個接著一個站起身來,紛紛朝著大門外走去。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這里實在空空蕩蕩。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
他說這話時的神態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作者感言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