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周遭一片死寂。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爸爸媽媽,對不起啊。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雞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氣濃郁的奶油蘑菇湯。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
可是。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假如沒有出現死亡。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這預感就要成真了。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沒死?”——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
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濃郁到近乎凝結出實質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狹窄的小隔間里。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可12號口中描繪的那幅畫面,也的確調動起了他血液中的興奮因子。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
作者感言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