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自己的老巢被其他玩家入侵了,可秦非看上去半點都不驚慌。
雖然他并沒有久貧,乍富的喜悅卻依舊刺激大腦。有人的臉色越問越好, 也有人的臉色越問越蒼白。
秦非渾然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因為擔心被蝴蝶堵在過渡空間里,秦非這次連片刻也不敢在結算空間中多做停留。“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
關于自己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一點,秦非倒是沒做多想。隔著層層嶙峋的水面,體型龐大的灰蛾覺察到了正在刺向它的視線。
是彌羊。十顆彩球的誘惑力著實強悍,只要能通關這個房間里的游戲,就能比其他正常的玩家高出三倍,五倍,甚至十倍的基礎。氣球頭的秦非和笑臉頭的彌羊在大廳中無疑是極其搶眼的存在,獨特的造型在一進場時便吸引了數道目光。
竟然這么容易就從那間困住他整整一天的,噩夢一樣的小黑屋里脫身, 陶征感覺他現在就像在做夢一樣。“真是不好意思啊。”秦非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語調歡欣雀躍,“一不小心就看穿了你們的計劃。”C級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沒有一個是傻子,這么明顯的漏洞,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
“你的游戲玩得怎么樣?”豬人的語氣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滿了欣賞。誰能想到!
“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右邊僵尸不會飛天遁地,他和秦非之間還隔了兩只雪怪,想在一秒鐘之內沖到秦非跟前是不可能的事。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
彌羊斷斷續續地喘息著,在意識到某個事實后神色一僵。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
他走在路中央,就像站在聚光燈匯聚的舞臺中心一樣,抬起雙手,盡情享受著來自四周的注目禮。黃狗的尸體已經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那兩個笑的傻里傻氣的NPC爸媽還站在客廳里呢。
“哦,謝、謝謝你,你可真是個好人。”
不,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和一只動物。“這兩艘船死亡率肯定超高!”
彌羊瞠目結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
彌羊覺得,這個世界八成是瘋了。林業詢問秦非道:“非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
“剛才那個黃狗輸掉游戲后,他的頭是突然間憑空炸開的。”
就像昨晚的鬼樓,以及他們遇到過的那個無臉人。
咔嚓。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應或的面色微變。
“難道,那個怪物是周莉?”
阿惠松了口氣,慌忙從隨身空間中摸出補血藥劑,往谷梁嘴里灌。跟她走!
“沒必要在這里花太多心思。”假如秦非或是陶征現在在這兒,一定會瞬間讀懂王明明爸爸媽媽笑容背后隱藏的深意。那是由薛驚奇帶領的隊伍。
他也知道岑叁鴉的天賦能力有些邪門,很難說是預言還是感知,總之,岑叁鴉在副本中的烏鴉嘴是出了名的。可這次恐怕不行了吧?刁明徹底被弄無語了:“你怎么這么好糊弄,一點食物就把你打發了?”
所以,這次的任務提醒,也會是系統的陷阱嗎?
“啊……他放棄了,唉,真沒勁。”當時他們走出的距離,跟他們和秦非一起的那次差不多。【恭喜玩家成功抵達指引之地,勇敢的人們,勝利就在前方,請盡快下潛至深坑底部!】
秦非這才安心地停下心中的計數,和應或搭起話來。其實王明明家除了在滿地淌血的時間以外,其他時候一直都挺整潔的,可之前只是普通人家收拾得干凈,和現在這種干凈完全不是一碼事。
那些蟲子,該不會已經鉆到他們身體里去了吧?
小東西在地上爬來爬去,發出興奮的小聲哼哼。他遠遠看見秦非,先是眼前一亮,面上帶了笑意。
高級區走廊很快重歸平靜。
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靠!”刁明直接癱軟在了雪地中。“噓。”秦非對林業比了個手勢,站起身來。
烏蒙遲疑片刻,提出他的疑惑:“但,如果密林是玩家被喊出名字后的懲罰,你為什么沒事?”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
作者感言
呂心想都沒想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