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也是獵頭，認識程松，剛才我倆和程松一起進了E區，被他看見了，上來就嗆。”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找什么！”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我也是第一次。”朱砂蕭霄那里還有，他剛剛才拿出來不少。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

“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在這種情況下，假若孫守義貿然上前勸說，不僅不會有人覺得他是好心，反倒只會將他當作阻礙他們探索副本的絆腳石罷了。

有小朋友？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

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謝謝大佬，謝謝大佬！”社會在短時間內發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獄、療養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秦非道。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

“你又來了。”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而結果顯而易見。說話的是5號。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已經被釘死了。”他道。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撒旦滔滔不絕。

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