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來吧。”秦非提議。秦非也明白過來了。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
“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從圍欄內建筑物的新舊程度來看,這個幼兒園的條件似乎挺不錯,墻面漆色鮮亮,三棟建筑緊湊地簇擁在一起,前面還有一個偌大的花園,里面擺滿各式各樣的兒童游樂設施。
“以己度人罷了。”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說吧。”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趕蚊子。
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
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
這個小東西的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變化。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
可誰能想到!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游蕩的孤魂野鬼一號:不可攻略】
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沒有,干干凈凈。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
作者感言
“我們當然是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