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色、黃色、紫色和綠色以外,新出現的,第五種顏色的門。說起來,他今天早上隨口扯謊說自己認識王明明的時候,其實也并沒有指望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相信他。
404號房門口張貼的規則,早在昨天就已經被秦非揭下藏了起來。
一行人一起出發,才離開帳篷沒多遠,烏蒙便看見遠處有紅光一閃而逝。“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有靈體偷偷捂住嘴巴,扭動著腳尖,一點一點,從兩旁蹭到了中間的光幕前。
這就完了?他們現在是該做什么?那是一盤斗獸棋。
可副本沒有給出新的通告,離開副本的銀色大門也沒有出現。
若是就這樣任由它們爛在池子里,未免有些太過可惜。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主播已經贏了啊,不用擔心了。”
“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
被豬人盯著,那感覺其實挺糟糕。聞人黎明:“!!!”
除了頭頂的暴雪又大了些外, 沒有怪物過來侵擾。秦非的眼睫顫了一下。
他剛砍斷了自己的胳膊,怎么可能下得去這座懸崖?!再往后翻,林業忍不住發出了小聲驚呼,同時伴隨著一個戰術性后仰:“臥槽!”有人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似乎覺得蝴蝶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上了年紀的大爺。
刁明已經不再掙扎,也不再扣挖自己的臉。
從大家身上的衣著來判斷,秦非認為,那東西極有可能是在夜間,對即將入睡的登山社員們進行了突襲。不少靈體正在下注窗口前捶胸頓足。
孔思明不敢跳。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彌羊抬頭望去。“我合理懷疑,我們應該是在登山過程中,駐扎在了這座山中的某一點,將隨身物品存放在了營地里。”
得想辦法解決掉他才行。在打開家門的那一瞬間,秦非的身影微微一頓。如同早已對準目標的精銳獵手,不見絲毫遲疑,向著秦非徑直蔓延而來。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可偏偏系統將大家投放的初始位置實在所差甚多。
最后一句播報聲響徹在夜空下,平靜語調下隱含的瘋狂與期許令人不寒而栗。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
他摸不清眼前的人想要做什么。畢竟同為被標記的玩家,誰知道會不會就變成鬼的下一個目標?不少觀眾早已猜到,如今看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優越感陡然而生:
可以看出,操作間里沒有人。秦非神色微窒。陶征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愁眉苦臉地站起身來:“該不會……”
在雪怪還在向一旁躲閃時,另一柄飛刀已然悄無聲息地揮砍向雪怪的脖子。看起來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他半瞇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草叢,從他的視角看去,那個俯身哭泣的少女頭頂正異常清晰地懸浮著一行字。唇齒相觸,發出輕輕的磕碰聲。假如彌羊也滿屋子亂跑, 那秦非就算一遍又一遍搜尋整間房間, 又有什么用?
有了一個玩家起頭,另外的人立即附和。砸是肯定要砸的,系統已經明確提示過了。
在不知多遠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
因為要進密林,玩家們又把登山繩拿出來了,密林的高度污染他們已經體會過一次,不敢掉以輕心。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
在正對房門的位置,寫字臺上凌亂地散落著許多紙張書冊,還有一個類似廣播臺樣的電子設備。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
又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
目前規則世界中的玩家總數無人可知, 但,有人大致統計過現存的A級玩家數量,基本在100這個數字上下小幅度波動著。
秦非剛好找到了機會詢問蕭霄昨晚的情況:“你那邊死掉的玩家,是不是也搶了別人的晚餐?”蝴蝶猛猛深呼吸。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
“你們的運氣真好,夜間巡邏還剩下最后三個名額。”
陶征道。他看開膛手杰克很不順眼,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次的提議有點道理。
……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毀掉隱藏任務的最終任務物品。
作者感言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